【温清】【星际ABO】血香入侵 （6）
本章见西王母定血契
全文见AO3 works/22706662 上不了AO3的私信我
将古二原作温留清和当年太华山大战上昆仑盗甘木定血契的往事搬到星际ABO背景下重写的故事！
脑洞来自我，感谢作者月璃！
前文·Chapter5
后文·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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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Liaisons Dangereuses 危险关系」
飞船在星际间平稳地飞行着，没有确切方向，没有任何希望，唯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与闪烁的群星陪伴着他们。
温留焦躁不安地盯着雷达图，无意识地以指尖敲击着控制面板。他刚结束了一场临时标记，并仔细的为“自己的Omega”清理了身体。Omega的信息素稍稍安抚了他急躁的心情，但是清和仍旧不容乐观的状况使他始终无法平复下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尽管临时标记让清和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可仍旧微弱的气息却令温留揪心。简单的外伤温留尚可为清和处理，这种伤及内脏的致命伤口他也束手无策。温留不知道自己带着清和去赌这个虚乎缥缈的传说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他只知道，如果清和因此而死，他欠清和的，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之时，却忽然发现星海间多出一点迥然不同的白色光芒。温留下意识看了一眼领航仪，倏尔意识到这团奇异的光芒似乎并不能被电子设备捕捉到。
“这是……”
温留有些疑惑，刚想操作飞船绕开这团白光，却看到那团白色的光芒却越来越大，直接将整个飞船吞没。那白光实在刺目，令温留下意识闭上眼睛。他一阵恍惚，再睁眼时，周遭环境竟是与方才截然不同——
长林丰草、花团锦簇，入眼所见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还有大团大团的花朵点缀枝头。他们正躺在一片齐腰长的柔软草丛中，鼻尖是青草的馨香，耳畔还有鸟儿嬉闹、轻风拂过树梢的声响……这一切，分明是古地球时期的景色。
这是……忽然之间来到了古地球？
飞船呢？星海呢？宇宙呢？他们分明在星间飞行，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这里？而那团白光又究竟是什么……
温留的大脑瞬间被一连串的问题充斥着。但是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清和的安危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他下意识地寻找着清和在哪里，万幸清和就躺在距他不远处的草丛中，正安静地合着眼睛。
兴许这便是传说之中的昆仑圣境。温留将昏迷的清和抱在怀中，迅速适应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心中暗想：高维空间自然不同寻常。发生了如此蹊跷的事，说不定他们当真已经来到了昆仑。既然已经来了这传说中的圣境，那么甘木一说，十有八九也是真的。这一发现使温留信心百倍，他将清和抱紧了些，低声道：“喂，你给老子撑住，马上就有解决办法了。”
这片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景色怡人，宛如仙境。温留四下打量，目光被一颗生长在光裸岩石之上的高大树木所吸引。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温留前去，告诉他这便是甘木。
温留踏过草丛，心无旁骛地朝着那颗巨木走去。此刻的他无意深究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他心中唯有“摘下甘木”这一件事。
甘木的获得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得多，似乎那只是一小截普通的树枝一样，被他轻易折断。唯有横截面流露出的淡淡的碧绿光点，像是在告知它的与众不同。他将清和轻轻地放在树下，半跪在清和面前，小幅度地摇晃着人。虽说他还不确定这东西是否真的如传说所说的一样神奇，但事到如今一切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好痛……
浑身都好痛……
好像身体要燃烧起来一样，浑身血液沸腾滚烫，似乎要冲破血管的桎梏，将他焚烧殆尽。声音如闷雷一般嗡嗡地在他脑海中回响，令他头疼欲裂，几乎要崩溃。
“清和、清和？”
温留见清和有又要转醒的迹象，也顾不得旁的，登时十分紧张地注视着清和，小心翼翼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清和，醒醒，睁开眼睛！”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急切，清和的眼皮竟然真的颤了颤，极为缓慢地睁开了。失去了焦点的黑眸暗淡无光，饶是温留也知道此刻生命力正飞快地从他的身上流走。
再不做点什么，怀中抱着的这个人，恐怕真的要离开了。
“清和，把这东西吃下去。”温留将甘木抵在清和的唇边，有些焦急，“这是甘木。你吃了，便能好了！”
“痛……”清和闷哼一声，小声呼痛，那声音轻得好似落在地上就会碎掉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的梅香更加浓郁，还有一种寒彻心扉的冷。
清和的意识一直在昏迷与清醒间游走，大脑混沌不堪，连带着对外界的感官都在退化。他勉强看清温留那张英俊的脸上毫不遮掩的担忧，还有温留背后，与他昏迷前截然不同的背景。
……这是真的来到了高维空间吗？
清和的目光转到那根抵在他唇边的树枝上，其中蕴含着的生命之力是如此鲜明，便是清和也明白，吃下去这东西，自己也许真的能活下来。
但，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你什么意思？！”温留的眼睛蓦然瞪大，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清和，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
“你觉得这东西太硬？你咬不动？”温留费力地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思考清和摇头的真正含义，似乎被自己为清和寻找的这个理由说服了。
清和并非兽人，要求一个虚弱的人类用他脆弱的牙齿将这根树枝吃下去似乎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温留想到哪里便做到哪里。他即刻将那一截树枝送入自己的口中，尖利的牙齿“喀嚓喀嚓”地将树枝嚼碎，倾下身子便想将东西哺入清和口中——
清和竭力地偏了一下头，拒绝之意更加明显。
“你……你什么意思？”温留一愣，被嚼碎的甘木含在口中，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不要。”虽然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了，清和对温留的拒绝却不减分毫。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稍稍推开温留些许，低声道：“我宁死……也不要你来救我的命……”他的瞳孔渐渐涣散，连温留的脸都要看不见了。
“你！”一番好意被人拒绝的不爽令温留倏然炸毛，他妖异的兽瞳微缩，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啊，我懂了，你嫌弃老子是个兽人是不是？！”温留越想越气，兽类的低吼闷在胸腔里低沉地咆哮，如雷声阵阵，“是了，你们人类都道貌岸然，什么时候瞧得上兽人了？你说不要，我却偏要！我欠你的命，今日全数还你！”他气到极点，只差说出“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之类的话了。
不知为何清和看着温留暴怒的脸，不觉得恐惧，却想起当年那个瑟缩着的毛团。那样小、那样可怜，一定是惊惧到了极点，才会恐惧地缩在角落之中吧？
我从未嫌弃你是兽人。
清和的嘴张了张，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深知因果报应的道理，如果他今日吃下了甘木，恐怕来日便是温留替自己受过。左右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的报应，何必再让温留付出未知的代价？
但，既已是弥留之际，再解释这些，又有何用？
温留不知清和所想，已然是怒极。他双目赤红，气息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有力的大掌捏住清和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将人的齿关捏开，竟是要强迫清和吞下自己口中的甘木——
“昆仑许久未曾见客了。”一突兀女声与温留背后骤然响起，带着几分令人胆颤的威严：“乘黄，还不快放下甘木？”
温留身形一顿，下意识回头，却见不远处一名中年美妇正站在他背后。她身着上古服饰，手中拄杖，疾声厉色道：“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自作主张拿了主人家的东西，竟还不知羞耻么？”
温留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半个字，嗤道：“既然生长在这空荡荡的旷野中，便是随便人采摘的。老太婆，你又管哪门子闲事？”
那美妇面色阴沉，冷声道：“你若执意，便将命留在此处。”
“我偏不信邪！有能耐，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温留冷笑，不过一仰头，竟将口中的甘木囫囵着尽数吞下——
“杀你，不过易如反掌……！”美妇似乎未想到温留如此桀骜不驯，居然如此轻巧地将甘木之力吞吃进腹。她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手中的木杖，意味深长道，“乘黄，你将甘木吃了，你旁边的这位小友便要命丧黄泉了。你倒情愿他去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温留的头突然之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那如影随形的痛如跗骨之蛆般啃噬着他的意识。他在恍惚之间，眼前竟出现了幻觉——
鲜血、哀鸣、号叫。
长剑刺破血肉的声音，母亲的低泣，被血洗的飞船，那过往仇恨的一幕幕如数出现在他的眼前，比二十年前的记忆更加残酷、更加血腥、更加令人痛苦。
温留在一片血色的视野中，看到了清和手持长剑，残忍地刺穿了张开双臂的保护在他面前的母亲。
好恨……好恨……
黑暗的情绪缠绕着他，令他恨不得亲手斩杀躺在眼前的清和。
杀了他……替母亲报仇……
似有恶魔在他耳边低语一般，诱他动手。人类的脖颈是那么纤细，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忽然，有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一根白皙的手指伸到他的面前，甜美的血液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温柔的目光温暖地看着他，不带着任何的偏见与歧视，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能救下身为异类的自己的清和，怎么可能会杀了他的父母？这一切，恐怕只是别有用心的阴谋。
温留骤然间清醒过来，怒吼一声，从幻觉中挣扎出来——
“老太婆，你竟使阴招？！”
温留再睁眼便看到自己被光索牢牢捆住，那模样好不狼狈。他竭力挣扎却动弹不得分毫，只得怒骂那美妇：“说是取我性命，便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黄口小儿，竟能这么快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美妇见他模样有几分惊奇，反倒来了兴趣，扬声道：“你见他手刃你父母，竟还不想杀了他？”
“救命恩人的情义，岂是你那拙劣的把戏就能让我忘了的？”温留不屑哼声，额角暴出青筋，试图挣脱美妇束缚住他的光索。
美妇似乎并不认同他，只是摇头，态度却软和许多，道：“一个兽人也肯冒着必死的风险来救一个人类，你倒是个有情义的。也罢，既是来了昆仑，便是同昆仑有几分缘分。我有一法，你若只想救下此人的性命，一切倒也好说。”她只敲了敲手中的手杖，却见得平平无奇的树上骤然亮起碧绿光点，枝叶如荧光浮动，天地间刹那静谧，万物沉寂，唯有光点安静于空中沉浮。一点光点悄然落在清和身上，竟是转瞬令清和的面色红润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便是现世最为先进的治疗仪，恐怕也做不到如此效果。这一切，已然超出了温留的认知——
昆仑圣境的主神西王母，通天贯地，有大神通。翻手覆手间，可造万物，亦可定人生死。
这是兽人一族一直口口相传的神话，直到今日，温留才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他几乎确定眼前的美妇便是西王母了，不由得安静几分。西王母见他平静下来，又缓缓开口：“救人简单，只是却不能白白地救下他。一命抵一命，你若愿意，便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罢。”
“你若能救他，自是无妨——”
“万万不可——”
温留想也未想，张口便答应了。话未说完，便见清和踉跄着扶着甘木的枝干站起身来，声音虽然还有几分虚弱，却比方才好了些许，想必是西王母略略施展的招数起了效用。
“我命定该死，何必白费精力？”清和一手掩住渗出血来的唇角，勉强笑了一下，平静道：“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温留。他也是不懂，才坏了规矩……咳咳咳……”
“你——！你就这么想找死？！”温留气急，愤愤道，“老子偏不许你死！”
西王母冷眼旁观这两人争论生死问题，蓦然大笑起来，双手拍掌，自言自语道：“有趣、实在有趣。”
他们的生死不过在她一念之间，此刻却还在争论究竟谁该成为死掉的那个人，这场景实在是有趣，令她不禁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人类世界经历过的一些往事。念在这将死的人类与那位故人还有几分相似的份上，救他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心念转动，手指微抬，一团绿光便射入清和体内。充盈的生命之力瞬间盈满清和的身体，飞快地修复着他受伤的脏器。清和有几分讶然地看着西王母，心念稍动便明白了这是西王母不知为何忽然改了主意救下了他。被绑在一旁的温留看见清和的面色重新红润起来，似已脱离险境，终于放下心来，朗声道：“老太婆，你倒讲信用！我的命随你拿去！”
西王母悠悠道：“不错，我喜欢诚信之人。”她手中木杖微举，似准备即刻便取了温留的性命。
“且慢！”清和心下焦急，诚恳地望着西王母道，“还请您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甘木之力不可流落人间。”西王母的脸骤然沉下，沉声道，“此人行事乖张，暴戾难驯。他既然已经吞下甘木，若是我饶了他一命，谁知道他是否会用甘木之力为祸人间？”
清和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为他担保。”他的眼神澄澈，缓缓道：“我现在已是Omega，可以与他进行终身标记。我们思维互通，生死一体，他若犯浑，我也可以管束于他。如果即便如此，他也犯下滔天大祸，以您的神通，到那时再取我们的性命也不迟。”
“伶牙俐齿。”西王母虽是这么说着，却放下手中木杖，笑道：“你倒是个温和明理的。我不欲杀生，不过只有你们人类的那一套劳什子标记还尚且不够。若是你愿意管束这狂妄的小子，我这儿有一个法子更妙。”
清和一拱手：“悉听尊便。”
西王母慢条斯理道：“这法子简单，叫做‘血契’，便是以你二人心头血为契约，遥相呼应，互为感应，他若犯浑，你也好管教他，效用比起你们的标记要强上许多。”西王母看向一脸负气的温留，意味深长道：“不过我可不知这一心求死的狂妄小子是否愿意。”
虽然说死和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契约管束着听起来都不怎么样，但是能活着肯定比死了强。因此面对西王母的提问，温留只哼声道：“血契就血契，老子还不曾怕过什么契约呢！”
“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
既然两人都已同意，西王母便也不再不依不饶。她阖上眸子，低声念咒，指尖轻轻一挥，却见得两滴心头血从两人体内各自飞出，交融与一处后又被分作两滴，再度融入彼此体内，绽放出淡红色的光辉——
‘这便是那劳什子血契？’
温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令清和一惊，下意识望向温留，见他并未开口说话，方知是血契起了作用。
那感觉十分奇妙，以血液为契约，溶入骨血，不死不灭。只要心念微动，彼此的思绪便能有所感应。
“如何用血契管束这小子的方法也教给你了。”西王母一弹指，又将一团光点送入清和体内。她不欲再看见这两人碍眼，敲了敲手杖，一切倏尔隐去，只余下她沙哑的声音，“你二人速速自行标记，莫要污了我的眼。”
两人眼前一晃，竟是又回到了飞船之中。飞船仍旧平稳地行驶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就……就这么完了？”温留还有些不可思议，好半天没缓过来一切已经结束了似的，愣怔地盯着清和瞧，不住嘀咕着，“那老太婆倒好打发……”
清和倒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看温留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了她的事，也不能算是打发。我们……”他有些迟疑地开口：“什么时候标记？”
温留猛然想起方才清和可是信誓旦旦地同西王母说会用标记好好看管自己才救下自己一命。虽然他们刚稀里糊涂地定了个什么血契，不过按那老妖婆的说法来看，至少得双管齐下——
他忽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清和，是已经准备和自己绑在一起一辈子了吗？
他不禁偷偷打量了清和一眼，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经历了如此波折还能如此淡然自若。温留对清和铭感五内，日夜惦念着他，忽然被告知下半生只能和这人过一辈子也不甚意外。但清和似是完全记不得自己的模样，又莫名其妙地从Alpha变成了Omega，现在还十分淡定地说要和自己终身标记……
“你若是觉得突兀，也可以先将此事搁置一旁。”他们之间互有血契感应，清和自然知道温留心中所想。他未点破，只是淡淡一笑：“不如我们各自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说这些事情。”
没了最初的剑拔弩张，也没了救人心切的惊慌，温留现下终于有空好好打量清和一番。这张脸与记忆中相差无几，只是少年青涩的棱角被岁月磨平，显出一种温润的气质，连说话都让人如沐春风。但方才执剑时，分明也是杀意凛然，不容宵小分毫的模样令人为之胆寒。
如果不是这一场意外，他会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Alpha。
只是现在……
“你，你现在突然变成了Omega……”温留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没事吧？”
让这不擅长安慰别人的星盗头子说这种难为情的话着实是太难了，温留还没说完话耳朵就已经红了起来。他别别扭扭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那种情况，你也不必出于道义说那种话。老子出生入死，又不怕她那个老太婆！我就是……”他的声音在清和带着笑意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只觉得实在是太过难为情了。现在只是被清和这么盯着就受不了了，以后若是真在一起了，岂不是更……
“受高维空间的能量场波动影响，不稳定的第二性别会相互转换。”清和以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着一串温留听的不甚明白的术语，“我早有耳闻，不足为奇。”
“哦……哦……”温留不想暴露自己听不太懂的事实，讪讪地应着，绞尽脑汁地想该和清和说什么：“那……那我先去看看飞船航线，咱们……去太华？”
“这个问题可以在标记之后再讨论吗？”清和微微一笑。
温留便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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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ian Liaisons Dangereuses 克利安 危险关系
“却不料，当我取回甘木，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服食，说他宁死也不要妖怪来救他的命！那时追兵已至，西王母命我放下甘木。哼，我一气之下，索性将甘木囫囵吞了下去！闯祸就要闯到底嘛～不过这一来，西王母果然大怒，使阴招擒住了我。不过这女人倒也还有几分善心，顺手替清和治了伤，然后把我和他一块儿送回了太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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